144.新来的姐妹?-《九世凤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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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青枝闻言脸色更难看了,憋了半天又问:“你就不怕她对旧主过于忠诚,最后把你的西北军都搭了进去?”

    夜寒摇头:“她没有那样的本事。我不问她,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,她知道的我都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很想嘲笑他一句“过于自信”,又觉得挺没意思就没有开口,只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夜寒好笑地看着她,眯起了眼睛:“你这算什么?吃醋?”

    阮青枝立刻炸毛,险些没跳起来:“谁吃醋了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?!夜寒我告诉你,不要信口开河!我脾气很不好的!”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夜寒答应得十分认真,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

    阮青枝气得够呛,干脆又站了起来,团团转圈:“你竟然说我吃醋……我怎么会跟一个女土匪吃醋!她是凌霜的女人,就算如今不是了,你做哥哥的也总不好对曾经的弟媳妇下手吧?我吃醋……我吃的哪一门子醋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你没吃醋。”夜寒诚恳地道。

    阮青枝转了几圈又重重地坐了回去,嘴巴噘得老高。

    夜寒看着她,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了好了,我向你发誓,我真没别的意思!留下她是因为真武军对五弟颇为忠诚,骤然收编必定会遇到很多抵触,必得有个他们自己的人从中配合才行。”

    这个道理阮青枝一想就明白,然而懂不懂道理是一回事,心里舒服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    夜寒也明白这一点,所以看到阮青枝委委屈屈的样子他也十分无奈,只得又絮絮地解释道:“这一次真武军投降的人太多了点,又不能真的全杀了。要招降就得让他们诚心诚意服从,否则一旦有那么一两个逃出去,咱们这四千将士就会被暴露在人前。到时候我说不清麾下将士的来历,朝中必然会有人疑心到庆王府头上去,如此一来咱们跟庆王府那桩案子可就又掰扯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才想起还有这么一重顾虑,不禁暗自惊疑。

    夜寒拉过她的双手捧在掌中揉着,笑叹:“真正的西北军不在这儿,我一路走一路收编很不容易的,新收编的这些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。我过两天还要带着他们去打别处的真武军,一旦弄不好,他们说不定就阵前倒戈回来打我了……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本来被他说得挺心酸,后来一听他又开始撒娇了,立刻又给了他一记白眼:“你厉王殿下若是连这点儿事情都解决不好,你可白当了西北军的大统领了!”

    夜寒没有得到媳妇的安慰,十分失落,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
    阮青枝被他给逗笑了,无奈地道: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不容易了!厉王殿下辛苦,厉王殿下思虑周全,厉王殿下一番苦心天日可鉴,本郡主深受感动,指天发誓绝不吃醋、绝不因为吃醋跟你闹别扭,行了吧?”

    “不太行,”夜寒想了想又道,“其实你偶尔吃一点醋也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呸了一声,偏不肯给他这个面子。

    夜寒也不恼,转身从旁边小桌上拿来药膏替她抹手,又自嘲道:“世上怎会有本王这般可怜的男人,求着自家媳妇吃醋都求不来!”

    阮青枝抬了抬下巴,骄矜地表示吃醋这种既幼稚又无用的蠢事她是不屑于做的。

    之后在心里补充一句:昨天说漏了一句话,你已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,我哪里还敢让你知道我吃醋!

    夜寒看穿了她的小心思,也不揭破,往炉中添过炭火之后便起身笑问:“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咱们的西北军?”

    西北军那一百来个人没什么好看的,可看的是原属于庆王府的那些私兵和此刻正在收编的真武军。

    阮青枝摇了摇头,愁眉未解:“我还是觉得你需要审问一下柳五娘。旁的不说,十七年前那场瘟疫的事,我疑心晋王比咱们知道得多。”

    夜寒本来要走,听见这话又转了回来:“那件事,父皇自己比谁都紧张,口风不严的绝对活不到现在。即便老五手中有太医院的人,他也未必能问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,他手中掌握的就是当年帮皇帝做这件事的人呢?”阮青枝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夜寒脸色微变,忙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你察觉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阮青枝把楚慎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,又找出太医院藏书楼暗格里的那张信笺来递给他:“这件事凌霜说过他是知情的。楚慎跟他是一路,必定会把更多的细节说给他听,说不定还会有证据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夜寒接过信笺看了一遍,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阮青枝看着他的脸色,小心地问:“很棘手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是很棘手,”夜寒把信笺还给了她,“而且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不解。

    夜寒拉她坐了下来,沉吟许久,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对。楚慎应当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阮青顿时跳了起来:“你先前还说你从未看错人,这一次又怎么说?楚慎不是那样的人?他都明着来欺负我了,你还不信……莫非你是不信我?”

    夜寒按住她,叹气:“不是不信你。你说楚慎专横跋扈欺人太甚我都信,但散播瘟疫残害百姓这样的事,不太像是他肯做的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对楚慎的了解不算多,一时无法反驳,想了好一阵子才喃喃道:“可是,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着啊。我爹还生了一张老实本分的脸呢,谁又能想到是他给皇帝献了那么一条毒计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夜寒同样也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两人各自沉默地想了一阵,夜寒开口道:“这样,我再寻个机会诈一诈柳五娘,看能不能有所发现。此事牵连太大,直问她恐怕是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撇了撇嘴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夜寒忙举手讨饶:“罢了罢了,我不去了!我让楚维扬去,如何?”

    阮青枝嗤地笑了:“我又没说不让你去,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你心里没有鬼、做正事还用得着心虚?”

    “我心虚……我有什么好心虚的!”夜寒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阮青枝看着他这副狼狈样,吃吃地笑个不住。

    夜寒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,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就闹吧,迟早闹到我怕了你!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如今竟还不怕我?”阮青枝惊呼。

    夜寒顿时意识到自己又钻进了圈套,哀嚎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跑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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