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.殿下把自己卖了换的银子-《九世凤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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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青枝看着两扇大门犹自发怔,夜寒已飞快地放下了她,原地跺了跺脚。
“这是什么仪式?”阮青枝惊讶,站稳之后立刻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跺了两下。
夜寒朝她翻了个白眼,之后又苦笑起来。
为什么跺脚?因为想踹她又不能踹,除了踹地还能怎么办?
这句实话他当然不敢说。这小丫头是越说越不讲理的那一种,这次他若敢抱怨她下车磨蹭,她说不定就敢在大婚的时候闹着不肯下轿!
夜寒飞快地说服了自己,并且在想到“大婚”的时候趁机迅速调整了心情,欢欢喜喜地牵起了阮青枝的手:“来,带你见见咱们西北军的弟兄们!”
这时屋里的人早已迎了出来。阮青枝看看那些高矮胖瘦不一、年纪也相差极大的汉子们,再看看院子里树的几根练武用的桩子,有些发愣。
夜寒看出了她的疑惑,解释道:“这里长住的几个也是我从西北带回来的,上阵打仗或许不行,但机巧谋算各有所长,很是得用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个粗嗓门便吼了起来:“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,我们上阵打仗怎么就不行了?!”
阮青枝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,噌地躲到了夜寒的身后。
说话那人搔搔头皮,一脸尴尬。
夜寒无奈地把阮青枝拎了出来,介绍道:“这是程虎的二叔,你叫他程叔就行。他只是嗓门大,人其实不凶,别怕。”
阮青枝还是怕,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。
旁边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:“我就说程叔最好少说话嘛,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可怎么是好!”
阮青枝听着这声音还以为是个姑娘,不料回头一看竟然是个黑黝黝的汉子,不禁失笑。
老程也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,震耳欲聋。
夜寒有些无奈,十分自然地伸手帮阮青枝捂住了耳朵。
老程他们几个顿时住了笑,齐围上来看着阮青枝,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儿。
夜寒向阮青枝介绍了那个黑汉子郑老六以及瘦子吴林,之后又把阮青枝推到众人面前,郑重介绍道:“这就是你们一直想见的,青阳郡主。”
“王妃?!”老程粗着嗓子惊呼起来,“真是王妃啊?不是……王妃真的才这么一点点大啊?爷,您怎么下得了手的?!”
“住口!”夜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旁边几人齐笑了起来。
老程有些不要意思似的搔了搔头皮,阮青枝已皱眉问道:“程叔,您这么大的嗓门,真的不怕被坏人听到、暴露了这个地方吗?”
旁边几人神色有些惊异,夜寒便解释道:“这附近住的都是西北军将士的家人,所以平时并不怕暴露,只要防备有心人进来窥探就好。若非如此,像程叔这样粗疏之人,我还真不敢让他进来。”
“喂!”老程立刻不乐意了,“不是这样的吧?我是因为在这儿住着放心才敢大嗓门的,平时在外头,我因为大嗓门坏过你们的事吗?”
“有啊!”身后几人异口同声。
说完之后又各自散开,飞快地向后逃窜。
老程转过身去仿佛要追,最终却没有迈步,回过头来有些尴尬地看着阮青枝:“您看这……让王妃看笑话了!”
夜寒摇摇头牵着阮青枝进了厅堂,众人忙也跟着进来,那瘦子吴林便敛了笑容,迟疑道:“爷,最新的军报:咱们的帐篷确实被压塌了不少,新去的那几个王八蛋为了省炭火,硬说什么国库吃紧不曾拨款,压着库里上万张的毡子不肯下发,逼迫咱们的将士们挤着住!”
说到正事了,众人都郑重起来,齐露出愤慨之色。
黑汉子郑老六使眼色试图让阮青枝回避,夜寒却拉了她坐在身旁,平静地说道:“这也在意料之中。不过,如今咱们不必忍了。既然他要拿弟兄们的命去争权夺利,那就先用他的血去滋养那片荒漠吧。”
吴林吓了一跳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杀?”
“杀吧。”夜寒神色平淡,“国库吃紧不曾拨款,又赶上雪灾压塌了帐篷,死几个人再寻常不过了。”
众人嘁嘁喳喳商量了一番,郑老六迟疑着道:“那几条狗原本就是去控制咱们西北军的,早杀了也好。只是——”
夜寒接道:“所以咱们先前想错了。咱们以为他既然要控制,至少会尽力保住将士们的性命,所以还盼着他们遇到战事遇到灾祸的时候替西北军说句话。如今看来,现有的物资他都压着不肯发,还指望他能帮着西北军向朝廷要什么好处吗?”
郑老六无言以对,良久才叹道:“这次雪灾……”
夜寒拿出银票递了过去:“即刻传信回去,先杀了那几条走狗,现有的帐篷棉被应该还能撑一段。如今最大的问题是粮草,多派人手拿着这些银子在北方各省一路走一路征购,务必在年关之前送到安边城。”
吴林顺手接过银票看了一眼,大惊:“爷,您把户部的账房给抢了?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夜寒拍桌,“快去办事!”
吴林连蹦带跳跑着出去了,老程等人便惊奇地涌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询问。
夜寒向阮青枝抬了抬下巴:“呶,大财主在这里!”
“哇!”老程放开喉咙大嚷起来,“原来是咱们爷把自己卖了换来的银子……”
郑老六等人七手八脚扑过来捂他的嘴,吵吵嚷嚷乱成一团。
阮青枝双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,认真地看着夜寒:“十二万银子买个你,我是亏了还是赚了呢?”
夜寒学着她的样子支在桌上,道:“不管是亏了还是赚了,你都只能认了。”
阮青枝笑嘻嘻凑上前去,捧住了他的脸:“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,我又不傻!”
“噫——”郑老六他们忽然在不远处齐声惊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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