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.相府长女不孝不悌-《九世凤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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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青枝摇摇头,笑道:“没有。他的意思是,太后今日以‘不孝不悌’的罪名惩罚了我,我就算是个被盖棺定论的坏人了。如此一来我再想嫁到权贵人家已经全无可能,当然嚣张不了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啊?!”伴月听到这里就哭了:“那咱们岂不是完蛋了?你怎么还笑得出来!”

    阮青枝捂着腮帮子,不以为意地道:“这都是暂时的嘛,我又不是明天便急着说亲嫁人!”

    两个丫头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,依旧愁眉苦脸。

    阮青枝自己是半点儿都不在乎,脚下嚓嚓嚓走得很轻快,心情居然相当不错。

    夜寒追上来,沉声问她:“所以你还是打算靠高嫁来改变如今的处境?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,”阮青枝脚下不停,“我是要靠改变如今的处境来实现高嫁!”

    “说来说去还是要高嫁!”夜寒替她总结道。

    阮青枝一派坦然:“不然呢?有机会当皇后谁还肯当乞丐婆啊?”

    夜寒默然良久,又问:“如果此刻睿王放弃阮碧筠来求娶你,你肯不肯嫁他?”

    阮青枝顿了顿,回过头来看着他。

    夜寒低头避开她的目光,听声音似乎有些心虚:“我总该知道我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。你若不想说……也罢了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收回目光,踢踢踏踏继续走路:“我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,但是你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。夜寒,你又逾矩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第一次逾矩!”夜寒咬牙道。

    阮青枝皱了皱眉不想再接他的话,脚步越来越快,踢得路上的落叶四处乱飞。

    回到惜芳园,携云立刻跑去找了伤药来替阮青枝抹脸,又叹道:“三天两头不是受伤就是生病的,偏还四处树敌不肯消停,这可怎么好!”

    阮青枝咧嘴笑了笑:“还能怎么着,多制些伤药来备着呗!”

    携云气得险些扔了她的药:“你就不能说少招惹几个仇人吗?”

    阮青枝忙抢过她手里的药来自己抹,又笑道:“我这不是正在想法子跟太后化干戈为玉帛嘛!”

    携云忙问:“那方子……是你前儿说要给老夫人的那张吧?真的有用吗?我也是一时被二小姐气糊涂了才撺掇你进献,会不会反而惹出事?”

    阮青枝叹道:“方子肯定是好的,会不会惹事就不知道了。毕竟我是丧门星嘛,好事到我这儿也会变成坏事!”

    两个丫头闻言顿时又急了起来,慌手慌脚吵嚷着要把那些书都藏起来。

    阮青枝自己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把脸涂满了,随手把药盒盖好递给夜寒:“拿去用吧。晚上没事不必过来。”

    夜寒伸手接过,有些莫名其妙:“给我这个做什么?这是活血化瘀的,我的伤早就结痂了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看着他道:“我觉得你的膝盖可能会需要涂一点。毕竟……你不像是个需要经常下跪的人。”

    先前在外面跪听太后口谕的时候,她留意过,夜寒下跪的姿势很不自然。

    夜寒攥着那盒药愣了一会儿,之后又笑了:“我在外头野惯了,确实已经有好些年不曾给人下跪。但我的膝盖也没那么脆弱,你就别拿这个打趣我了。”

    阮青枝看着他把药盒放回桌上,没有多说话,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他那张黑沉沉的面具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这时携云已收拾了桌上的医书笔墨,忧心忡忡地道:“过两天还要出门去见聚墨斋那位老夫人,若还肿着脸可怎么好!小姐今晚要不要早点睡……”

    阮青枝听见这话又急得跳了起来:“睡什么睡!我还答应了人家要带字画过去……赶紧的给我准备裁纸磨墨吧!”

    伴月闻言立刻哀嚎起来。阮青枝想了一想才明白,原来从前的阮大小姐苦于生计,作画是十分勤奋的,忙到后半夜都是常有的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她们这么多年都是如何熬过来的,真是苦了这几个丫头了。

    阮青枝安抚地拍了拍伴月的肩:“你放心,今日不画画。咱们先吃饭,之后我写几幅字,最多一个时辰就够了,你们也不用陪着。”

    伴月顿时欢呼雀跃。

    携云忧虑道:“可宋掌柜不是说字不如画卖得好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她忽然想起刚才阮青枝写药方时挥洒自如的模样,自己又怔了怔。

    那样的字,怎么会卖得不好?

    伴月看见携云发怔,狐疑地过来往她额头上拍了一把:“你下神呢?”

    携云醒过神来啐她一口,骂道:“你才下神呢!我只是忽然想起来,小姐的字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!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夜寒也过来凑热闹。

    阮青枝翻个白眼,不耐烦地朝他们三个人摆了摆手:“去去去,该干嘛干嘛去!伴月去做饭,夜寒去烧火,携云来给我磨墨!”

    伴月答应一声便要出门,夜寒却赖在桌旁不肯走:“君子远庖厨也。让她们两个去烧饭,我给你磨墨如何?”

    “滚滚滚!”阮青枝随手抓起一支笔就往他的脸上比划,“你算哪门子的君子?狗子还差不多!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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