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怎么能自作主张答应下来?明明就是遭了贼盗,我们如何查得清?再说现在离京兆尹封印不过二十天,我们怎么解释?拿什么解决?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?” 她气得浑身发抖,眼前发黑,差点没背过气去,接连又扔了两个茶盏,只恨这个亲儿子软弱无能,在外人面前竟如此妥协退让。 “母亲还听不出成大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么?”孟二泉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,语气不由冲了几分,“他那句‘皇上追究起来’,是白说的么?没准就是上头那位授意的原话!这是逼着我们吐出柳氏的嫁妆,息事宁人!” 他看着母亲气得扭曲的脸,硬着头皮把最狠的话抛了出来,“若是母亲不想法子把她的嫁妆补上,不说爵位,怕是儿子这费尽心力得来的六品小官都保不住!到时候,咱们全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庶民!您那诰命夫人怕也保不住。” “我何时拿她的嫁妆?你这逆子,竟敢如此污蔑生母!”老夫人气得几乎昏厥过去,被一旁的嬷嬷慌忙扶住。以前她是逼着柳氏“孝敬”了不少首饰头面、古玩摆件,柳氏为了维持侯府表面光鲜,也贴补了不少公中开支,这是真。 可柳氏那压箱底的嫁妆单子上的田产地契、金银器物,她确实还没找到机会下手,这也是真。 如今儿子话里话外,竟说得仿佛她就是那监守自盗、偷盗儿媳嫁妆的贼一般,让她如何下得去这口气?颜面何存? “反正,儿子回去就修书上表,说明嫁妆并未被盗,报官只是下人们不明就里,为大房抱不平而闹出的误会。” 孟二泉心一横,也拂袖而去,走到门口又顿住,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,“等来年开春,雪化了路好走,儿子亲自去庄子上把大哥大嫂接回府奉养。”说完,径直跨出门槛,消失在寒风凛冽的庭院中。 “家门不幸,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!我辛辛苦苦筹谋一辈子,殚精竭虑,我这是为了谁?为了谁啊——” 身后传来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嚎,紧接着是更多瓷器被狠狠摔打在地、碎裂四溅的刺耳声响,在松鹤院里久久回荡。 最后是春嬷嬷一声大喊:“快请郎中,老夫人晕过去了。” …… 嘚嘚都默写出整本《论语》了,娘亲在雪地里喊她回家的声音都比往日响亮了许多。 第(2/3)页